有人欣賞“此山中景皆成畫,翠影清風(fēng)韻自嘉”,認(rèn)為置身山中方能體悟詩意與美好;有人感慨“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”,指出身處山中會產(chǎn)生認(rèn)知局限,陷入困境;也有人主張“跳出廬山外,心清眼界寬”提出只有跳出山中,才能拓寬視野,豁然開朗……“山中”與“山外”不僅是位置、環(huán)境的區(qū)別,更象征著不同的思維方式和人生態(tài)度。
請以“山中與山外”為題,寫一篇議論文。
解析:
關(guān)系型作文不同類型寫法不一樣,如果一律用“A對B、B對A、AB合起來”的結(jié)構(gòu),容易限制思路。
先審讀材料——
“此山中景皆成畫,翠影清風(fēng)韻自嘉”,指置身山中的積極作用;“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”,指置身山中的局限;“跳出廬山外,心清眼界寬”,指跳出山中的積極作用。
由此得出,山中有用,山外也有用,既要又要關(guān)系。論述時可以維持平衡,具體論述兩者如何缺一不可,如何統(tǒng)一起來;也可打破平衡,論述在特定情境中,哪個更重要。
范文:
山中與山外
有人醉心于“此山中景皆成畫”的沉浸之美,亦有人感喟“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”的視野之困。入山可感生命之真切,出山則能得澄澈之遠(yuǎn)觀。真正的智慧,乃是在山中深情體驗與山外超越視野之間,尋得生命長河中的相濟交融。
“山中”的沉浸,是生命深度的體驗與扎根。唯有身處山中,方能觸摸“翠影清風(fēng)”的真實脈動,在親歷中感受事物本真。陶淵明若非“晨興理荒穢,帶月荷鋤歸”的躬耕辛勞,何來“此中有真意”的深微感悟?杜甫若無“支離東北風(fēng)塵際”的顛沛流離,又怎能寫出“三吏”“三別”那如血淚凝成的詩史?唯有扎根生活深處,才能獲得真情實感這最醇厚的養(yǎng)分。
然而,一味沉溺于“山中”,亦容易墜入“不識真面”的認(rèn)知迷障。此時,“山外”視角便如撥云見日的啟明之光。跳出此山,方得以理性清光穿透云霧,一覽眾山小之全局。蘇軾所嘆“不識廬山真面目”,正是這重困境的深刻寫照。唯有抽身而出,才如哥白尼跳出“地心說”的千年迷霧,窺見宇宙運行的真實軌道。山外視角提供的審視距離,是擺脫遮蔽、獲得澄澈視野的必然階梯。
“山中”與“山外”并非對立,它們恰如生命之舟的雙槳,共同推動靈魂航向智慧的彼岸。唯有在山中的切膚體驗中積蓄熾熱的情感,再借山外的超越視角加以凝練,方能凝結(jié)真知??鬃印暗菛|山而小魯,登泰山而小天下”,正是將步履丈量過的土地與登高望遠(yuǎn)的胸襟融合為一,從而成就了“知其不可而為之”的入世大勇,又涵養(yǎng)了“道不行,乘桴浮于?!钡某恢腔?。
當(dāng)“山中”深情與“山外”遠(yuǎn)目相濟相生,我們既不會在體驗的深谷中迷失方向,亦不會在超然的虛空中失去溫度。個人如此,文明亦是如此:唯有根植于深情的體驗,又不忘以超越的眼光審視自身與寰宇,才能走出狹隘的洞穴,迎向廣闊天地。
這入山與出山的藝術(shù),實為生命在“沉浸”與“超越”間尋求的永恒平衡。唯有在兩者交匯的瞬間,我們才能于有限的山中看見無限的山外,于此刻的沉醉里觸摸永恒的清醒——那便是塵世生命所能企及的至圣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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